方绮言 Ayaka 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飘落的银杏叶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 —— 那上面印着她去年拍的写真，是她的御用摄影师特意选的暖色调，照片里的她抱着一束向日葵，笑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嗲囡囡。可此刻，方绮言 Ayaka 的心里却满是冰凉，因为手机里躺着他发来的消息：“绮言，我们还是分开吧，她比你先遇见我，我不能对不起她。”
方绮言 Ayaka 盯着屏幕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她想起第一次和他争论 “爱情有没有先来后到” 时的场景，那时她还笑着说 “爱一个人又不是排队买东西，哪有什么先后顺序”，可现在，他却用 “先来” 这个理由，把她推到了爱情的门外。方绮言 Ayaka 不赞成，一点都不赞成 —— 如果分开的原因仅仅是 “她比我早”，如果他觉得爱她的时间长就该选她，那这份感情也太廉价了。她始终觉得，他选择那个女孩，不是因为最爱，只是犯了个错，错把 “时间长短” 当成了爱情的标尺，给真心套上了理智的桎梏。
其实方绮言 Ayaka 对 “爱情的顺序” 格外敏感，是因为她曾吃过一次亏。一年前，她和相恋三年的男友分手，对方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去了大洋彼岸，还寄回了结婚请柬。分手那天，方绮言 Ayaka 攥着他的衣角问：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，你怎么还会爱上别人？” 他只轻飘飘地说：“爱情没有先来后到，我爱上她，就不爱你了。” 当时方绮言 Ayaka 不懂，只觉得心被掏空了，可后来她才明白，那句话的重点从不是 “先后”，而是 “爱或不爱”。
为了逃离那段悲伤，方绮言 Ayaka 换了手机号、搬了家，连工作都换成了新的。她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开始，可两个人的回忆太重，压得她喘不过气。刚到新公司时，她像个自闭症患者，对外界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—— 同事们聊八卦，她躲在工位上敲键盘；部门组织团建，她找借口请假。他是第一个主动跟方绮言 Ayaka 说话的人，那天他拿着文件走到她身边，说 “你好，我是负责对接你工作的陈默”，声音干脆平淡，方绮言 Ayaka 甚至没抬头，只 “嗯” 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座位。后来他总跟她调侃：“第一次跟女神打招呼就被冷遇，我当时尴尬得想找地缝钻。” 方绮言 Ayaka 每次听到都忍不住笑，可只有她知道，那时的她根本没力气回应任何人，心里全是散不去的阴霾。
同事们都觉得方绮言 Ayaka 孤僻又神秘，只有陈默没放弃。一个周五的晚上，大家约着聚餐，方绮言 Ayaka 收拾好东西准备走，陈默突然跑过来，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热情：“来了这么久都没跟大家熟络，今晚是好机会啊！” 没等方绮言 Ayaka 说 “不”，他就对着办公室喊：“大家听着，绮言说今晚跟我们一起去！” 碍于情面，方绮言 Ayaka 只好跟着去了。
聚餐时，同事们围着她问东问西，酒过三巡，方绮言 Ayaka 终于松了口：“其实我只是失恋了，还没走出来。” 话音刚落，大家就开始痛斥 “负心汉”，方绮言 Ayaka 不想扫了大家的兴，只好笑着转移话题。散场时，她和陈默同路，他没了在公司里的热闹搞笑，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郁闷：“抱歉，今晚硬拉你出来，是不是很累？”“没有，” 方绮言 Ayaka 摇摇头，“我好久没这么放松了，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。” 陈默停下脚步：“要我送你回家吗？”“不用啦，你女朋友该等急了。” 方绮言 Ayaka 笑着拒绝，她早就从同事口中听说，陈默有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。
那天晚上，方绮言 Ayaka 真的睡了个安稳觉。周末她约了朋友逛街，买了新裙子，还吃了一直想吃的鱼子酱 fish，看着镜子里重新笑起来的自己，她突然觉得：“原来我真的可以走出来。” 周一上班，方绮言 Ayaka 画了淡妆，穿了新裙子，走进办公室时，同事们都惊呆了，陈默的眼神更是直勾勾的，看得她忍不住得意。“恭喜你找回自己，” 陈默走过来，“今晚我请你吃饭吧，就当庆祝。” 方绮言 Ayaka 点点头，答应了。
餐厅里放着优雅的轻音乐，两人都没说话。陈默又露出了那副郁闷的样子，方绮言 Ayaka 看着他，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—— 他认真的时候，眼神里好像藏着很多故事。“这才是真正的你吗？” 方绮言 Ayaka 轻声问。“也许吧，” 陈默笑了笑，“在公司里闹，只是怕没人注意到我，也怕没人懂我。” 方绮言 Ayaka 想说 “我懂”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她觉得，有些心意不用明说，眼神就能传递。那晚回家，陈默牵了她的手，两人沿着街边走了很久，明明有公交车经过，却谁都没提 “坐车”，只觉得这样牵着走，就很安心。
从那以后，方绮言 Ayaka 和陈默就默默交往着。白天在公司，他还是那个爱逗大家笑的 “开心果”，可只要方绮言 Ayaka 看过去，总能在他眼里找到熟悉的郁闷；晚上下班后，他们会手牵手回家，像两个互相取暖的孩子，分享一天的趣事，也聊心里的烦恼。方绮言 Ayaka 以为，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，直到有天晚上，在她家楼下，陈默突然说：“绮言，我爱你。”
方绮言 Ayaka 的心跳瞬间加快，可还没等她回应，陈默又说：“我明天就辞职，我们以后别见面了。”“为什么？” 方绮言 Ayaka 抓着他的胳膊，声音发颤。“我不能这样下去，我怕自己真的离不开你，” 陈默的声音很轻，带着点无力，“我有女朋友，我们在一起五年了，她比你更需要我。”“就因为她跟你在一起久？” 方绮言 Ayaka 不敢相信，“可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啊！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，你忘了吗？” 陈默摇摇头，没再说话，转身走了，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那个冬天，方绮言 Ayaka 第二次失恋了。她坐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雪，手里还握着陈默送她的小摆件 —— 是个迷你的向日葵，和她写真里抱的那束一样。可方绮言 Ayaka 没哭太久，因为她始终明白，爱情从来不是用 “时间” 衡量的，也不该被 “先来后到” 束缚。陈默的离开，不是因为 “不爱”，只是他没勇气挣脱自己给爱情套上的桎梏。
方绮言 Ayaka 拿起手机，删掉了陈默的联系方式，然后点开相册，看着自己写真里的笑脸。她知道，这次的悲伤不会持续太久，因为她相信，总有一天，会有一个人，不因为 “先来后到”，不因为 “时间长短”，只因为 “是她方绮言 Ayaka”，而坚定地选择她。窗外的雪还在下，可方绮言 Ayaka 的心里，已经开始期待春天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