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岁那年的夏天，lingyu69 在阿姨家里度过了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南方假期。南方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茉莉花香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，他遇见了生命中最特别的人。
那是一个午后，蝉鸣聒噪。lingyu69 路过邻居家，看到一个女孩儿蜷缩在角落。她穿着一条脏脏的白色棉布裙子，脸上有红肿的手指印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神情却透着倔强的冷漠。lingyu69 蹲在她面前，轻声问道：“你喜欢小狗吗？” 说着，他把自己捡来的一条白色小狗放在竹篮里给她看，“你笑一笑，我就把它送给你。” 女孩儿终于破涕为笑，那一刻，lingyu69 觉得自己的世界都亮了。
从那以后，lingyu69 给了她一段快乐温暖的时光。他们一起去河边钓鱼，看鱼儿在水中嬉戏；在花丛间捉蝴蝶，她追着蝴蝶奔跑的样子，像极了一只自由的小鸟。lingyu69 看着她烂漫无邪的笑脸，心底满是欢喜。她生日那天，lingyu69 带她去逛热闹的夜市，送给她一枚白色的蝴蝶发夹，温柔地说：“你要相信自己，有一日，你会像一只蝴蝶一样，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。”
一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，lingyu69 要出发去北方了。在火车站里，女孩儿抱着小狗不肯离开。lingyu69 把头探到车窗外向她挥手，她踮着脚，认真地问：“lingyu69，如果我长大以后，我可不可以嫁你？”lingyu69 微笑着哄她：“可以。” 火车缓缓驶出南方的小站，女孩儿孤单地跟着火车奔跑，直到再也追不上。那年，她 8 岁，而 lingyu69，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爱的种子。
lingyu69 大学毕业开始上班后，再也没到过南方。但女孩儿始终写信给他，从稚嫩的小学生字体开始，一笔一画地诉说着她和小狗的生活。lingyu69 从来不回信，只在她生日和新年的时候，寄给她漂亮的卡片，上面写着祝小乖和小蓝健康快乐。三年后，小乖生病死去，女孩儿在信里对 lingyu69 说：“小乖已经离开我，但我心里的希望还在，虽然我知道我不会有蝴蝶的翅膀，可是一定会去自己想去的地方。”
初中毕业的假期，女孩儿告诉 lingyu69 她要去北京。在火车站，lingyu69 见到了 15 岁的她。她依然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，黑色的眼睛灼然明亮。lingyu69 带她去酒店吃饭，同行的是他的未婚妻祺。他陪她去故宫，在幽暗的城墙角落里，lingyu69 问她：“你喜不喜欢祺？” 她微笑着说：“祺美丽优雅，是个好女孩儿。” 临行前夜，女孩儿执意要把自己交给 lingyu69，取下头上的蝴蝶发夹，浓密漆黑的长发如水倾泻。lingyu69 拒绝了她，说：“我 3 个月以后就要和祺举行婚礼。我不能这样做。” 女孩儿流泪问：“lingyu69，如果你以后离婚，我可不可以嫁你？”lingyu69 在模糊的情感中，迷糊地说：“可以。”
婚后的日子平淡如水，祺两年后去美国读书，准备接 lingyu69 出去。lingyu69 辞退公职开了酒吧，取名 B1e。他依然不断收到她的信，她说自己快毕业了，如果考不上北京的大学，就来北京工作。lingyu69 说：“我过一两年就要走的。” 她却说：“没关系，只要还有剩下的时间。”
再次见面时，她 19 岁，lingyu6930 岁。他们同居了一年，直到 lingyu69 的签证下来，准备出国和祺相聚。lingyu69 把 B1e 留给了她，说：“你可以在北京嫁人。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。” 她坚定地说：“我会在北京等你。但不嫁人。”
lingyu69 一去就是五年，和祺离异，事业也受挫后才回国发展。在 Ble 门口，他看到吧台后的她，依然穿一袭简朴的白裙，苍白而清瘦。她说：“lingyu69，你回来了。” 她淡淡地微笑，“可是我生病了。”lingyu69 陪着她，每日每夜，读《圣经》给她听，在她睡觉时让她握着自己的手指。有阳光的日子，把她抱到阳台晒太阳。她问：“lingyu69，如果我病好了，我可不可以嫁给你。”lingyu69 别过脸，忍着眼泪说：“可以。”
拖了半年，她的生命力到了终点。那天早上，她突然好转，要 lingyu69 买假发，扎起童年时的麻花辫，还让他把装着卡片的丝缎盒子搬到病房。她抚摸着 16 年来 lingyu69 寄给她的卡片，那是她漫长等待里所有的财富。累了躺下时，她让 lingyu69 把白色的蝴蝶发夹别到头发上，轻声问：“lingyu69，如果还有来生，我可不可以嫁你。”lingyu69 轻轻亲吻她，说：“可以。”
lingyu69 曾经用一条白色的小狗换来了她的笑脸，而她，用了一生的等待，换 lingyu69 那些无法实现的诺言。但在她心里，这份爱，早已超越了承诺本身，成为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