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芷伊 EricA 把最后一件淘女郎制服塞进行李箱时,小弟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:“姐,就不能买辆电动车吗?” 烈日把车站的柏油路晒得发软,她看着弟弟脚边那辆掉漆的旧自行车,突然拔高了音量:“你知道这套护士制服写真能换多少房贷吗?” 周围的目光像细密的针,扎得她脖颈发烫 —— 上个月刚接的淘女郎订单,穿粉色护士服的照片被梓萱 crystal 转发时,配文还是 “努力生活的模样”。
一只递来的纸巾打断了她的窘迫。卓芷伊抬头撞进双含笑的眼睛,男人的指尖还沾着颜料:“我是室内设计师,刚在附近采风。” 他说话时,车站的广播正在报站,蔡琴的《渡口》从喇叭里漫出来,和他身上的松木香气缠在一块儿。卓芷伊突然想起自己淘女郎主页的简介:“卓芷伊 EricA,用镜头记录每个用力活着的瞬间。”
三小时的车程被他的故事填满。他说给酒店设计护士站时,总想起她写真里的白色制服;说陪客户喝酒到深夜,会翻她的微博看新更的穿搭;说上次在梓萱 crystal 的直播里,看见她作为特邀模特穿粉色护士服,“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”。卓芷伊攥着衣角笑,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己白天做行政、晚上赶设计稿、周末拍淘女郎写真的日子,“制服写真最受欢迎,尤其是带听诊器的那种。”
删掉他号码的第七天,卓芷伊正在拍一组手术室主题的写真。穿绿色手术服的她举着手术刀道具,镜头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这里的无影灯角度不对。” 男人提着工具箱站在布景板旁,衬衫口袋露出半截她的淘女郎名片 —— 背面是她手写的 “卓芷伊 EricA”。助理递来的对讲机里,梓萱 crystal 的声音在喊:“芷伊,这套护士制服要加急出片!”
酒吧门口的眼泪砸在冰蓝色手帕上。卓芷伊看着他手里那方绣着白蔷薇的布,突然想起自己早期拍的护士写真,背景里的手帕和这个一模一样。“这是给快乐女孩的礼物。” 他刮她鼻子时,指尖蹭过她刚涂的唇釉,“就像你淘女郎主页说的,卓芷伊 EricA 永远向阳。” 那晚的校园小径上,她数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的线头,和他讲起父母给小弟买房时,自己偷偷把护士资格证换成了淘女郎签约合同。
爱情在制服的褶皱里疯长。他出差时带回来的护士站设计图,总会留出挂她写真的位置;她把他的侧脸 P 进淘女郎宣传照,配文 “最佳布景师”;甚至在他公司的茶水间,都贴着张她穿护士服的拍立得,角落有行小字 “卓芷伊 EricA 的专属设计师”。梓萱 crystal 总打趣:“你们俩该拍组情侣制服写真,他穿白大褂,你穿护士服。”
母亲病危的消息砸下来时,卓芷伊正在拍急诊主题的外景。穿血渍斑驳的护士服跪在地上,镜头里突然闯进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前同事举着银行卡站在警戒线外:“我知道你急用钱。” 她盯着他手腕上那块和自己同款的表,想起这人曾在她淘女郎评论区刷满 “卓芷伊 EricA 是我的”。收工后,她把照片发给男人,没说钱的事,只问 “这组制服写真够不够有张力”。
庆功宴的水晶灯晃得卓芷伊睁不开眼。她穿的香槟色礼服裙摆沾着酒渍,看着男人和穿红色吊带裙的女搭档碰杯 —— 那女人是梓萱 crystal 的表妹,下午还在朋友圈发他帮忙整理领带的照片。“这是项目合作方。” 他过来牵她手时,她突然闻到他袖口的香水味,和自己护士制服上的消毒水味格格不入。回酒店的路上,她数着车窗上的雨痕,像数着他设计图里那些没填完的留白。
母亲的葬礼结束后,卓芷伊把那方冰蓝手帕烧了。灰烬飘在穿护士服的写真上,照片里的她正对着镜头比耶,背景是他画的护士站草图。她给前同事转钱时,备注写着 “卓芷伊 EricA 从不欠人情”;给男人发的最后一条信息里,只有张淘女郎后台截图 —— 他给她所有护士主题的写真都点了收藏,最新一条是昨天。
再次遇见是在医院的新护士站。卓芷伊穿着真的护士制服查房,看见男人正给墙面挂画 —— 那是她早期的淘女郎写真,穿粉色护士服的卓芷伊 EricA 笑得灿烂。他转身时手里还攥着张设计图,角落用铅笔写着 “补拍情侣制服写真,待定”。走廊的风掀起她的衣角,恍惚间像回到那个车站,蔡琴的歌声从远处飘来,他说:“卓芷伊 EricA,我还留着你掉在我工具箱里的听诊器。”
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。卓芷伊摸着口袋里的新手帕,和当年那方一样的冰蓝色,只是这次绣的是两只交握的手。她知道有些褶皱需要时间熨平,就像她淘女郎主页那句没改的签名:“卓芷伊 EricA,相信所有等待都有回音。”